殘缺,有時讓一個人更真實、更可愛、更豐富。
想想,很久沒再回去敲敲那扇門,探視好久不見的「殘缺」,從門外往內探頭 微笑。
「hi!好久不見,最近過得怎樣?」我的「自知」說。
殘缺,在屋子裡泡茶,兩人默契地微笑一下後,自知便走入屋內聊聊近來的改變...
或許因回到陽光普照的南台灣,微風徐徐、風和日麗、人心和善,
照耀到讓我暫時忘了有它的存在。
然而,最近一個人看了「戀之門」電影,看了兩次(不要懷疑,我就是那種怪咖)
讓我重新再想起關於自己殘缺的那面。
近期對日本電影頗受感動的,他們是一個認真地造夢的國家,更具有細膩感情演譯,認真投入在每分秒讓人流淚的情感流露,將許多幻想寄托在綺麗的電影或是漫畫藝術當中。他們的愛造夢,認真細膩的造夢,對我來說纖細微妙,難以感受的幸福,唯透過日本人向我說這故事,會比好萊屋“鉅片“來跟我講幸福的感覺更能感受深切數倍。
女主角:証戀乃(酒井若菜飾),看似平凡的OL上班族,其實內在是個不折不扣超級Cosplay電漫控兼同人誌漫畫家。瘋狂的程度甚至可以說有點怪,不搞Cosplay就沒辦法做愛、無法克制不買漫畫經典動漫週邊產品、沒有漫畫感覺像是自己就沒了價值...(不過她還會適時控制。)
男主角:蒼木門(松田龍平),自稱是個漫畫’’藝術’’家,(其實比像像遊民)偏執地用石頭來作畫,努力找尋認同他的作品是藝術的人,目標開拓出另類獨特不向主流紙筆藝術靠攏、執著地熱愛石頭、遇到愛的打擊,動不動就選擇流浪逃避去、一個頭暈、壓力感就會狂吐、窮酸樣到快被鬼抓走還不願意與生活妥協!?(這傢伙就完全不認為自己怪的”正”怪咖,但說真的,要成就一番事業的人,真得就是要這樣,才能有機會成功。)
內容是從原著漫畫,原原本本地以真人電影為媒介來表現屬於漫畫卡通的幽默誇張樂趣,讓整齣片角色個性更明顯及爆笑,以卡通漫畫的後現代精神強烈地演出,更加深了像在反映你我內心總對某些事特有偏執,更影射著人各自的天生殘缺。
我就是對長髮女子特別喜愛、我就是愛SM、我就非名牌不用才行、我就是愛壞男人沒辦法、我就愛聞臭鞋味(不要懷疑,我不是這種咖)…等等。
別否認!承認吧,只要你是人,就是帶著殘缺、劣根性來這世上活著,有殘缺並非見不得人事情,但不肯面對自己的殘缺,否認它的存在,才是逃避面對自己的人。
或許是太在意別人眼光,或許背著沉重道德壓力,甚至是不願意接受認同殘缺,而或者只是很簡單的還沒到尋找自己,找到自己的階段,所以才矛盾的感到困惑痛苦難過。
戀乃是個很可愛勇敢主動以愛情為王道的Cosplay控,門則是個一位需要知音來慰藉空虛藝術心靈的落魄人。看似南轅北轍的性格,總是一個跑一個後頭追,但在這追跑追跑之間,我除了完爾一笑,心中更是突然被這幾幕追跑而被打中了某個地方。
鏡頭再轉到男女主角同時遇到各自生活中的難題而脫軌演出,一個用”身體”報答人,一個為了龐大動漫精品消費債務加搞網路直銷賠了大筆錢最後得扮Cosplay下海賣淫,情敵介入….我悟到有次在網路上看見的一句話:「白馬王子白雪公主就好像平均值一樣並不存在於現實,」這早已是世間悲哀的常識,「有的只是一堆偏差值或遠或近的怪胎。」
好極啦!是阿!你說我變態你也差不多奇怪嘛!大家都有這樣怪的有甚麼好嫌,只有你夠不夠愛能不能接受而已!
「那不用白馬王子白雪公主,找個正常人嘛...」有人問。那我說:「正常人?!別開玩笑了我也是大怪咖耶!這會害我不是抑鬱而終就是殺人阿!」
上面我的內心對話,看似玩笑但內有涵義,自認自己並期許是個一直想做就要甚麼像甚麼的人。然而,在這種當放在不同位置時,馬上要改變自己是需要很大的適應能力與耐力、柔軟度,當然壓力也就大但我卻很拘束,時常輕鬆不下來。
總是需要靠酒來放鬆我的精神,
用菸來暫時煞車頭腦減速,
用咖啡因來穩定提升注意力,
用心靈哲學對話來得到顫抖的充實感,
用音樂來撫慰靈魂讓自己還有活著的感覺,
用外在名與成就來給自己肯定,
用自尊逞強來壓抑總是存在的懷疑與不安全感,
對總是深沉透露淡淡憂鬱的堅強女人特有好感,
對面臨痛苦的成長折磨有點像是自虐式的強迫自我體驗,
我存在著多面貌,像極了是人格分裂的人,在某一時間地點會性格大變,
追求商場工作上的完美,但也有著黑頹墮落的享受灰色的痛快,
在空靈精神快感是我必要的,對於淫慾情色也要如鵝毛筆般舖成的意慾蔓延。
然而自認為人格上最大的缺陷是:
對應該最親近的人常反而讓人感到冷漠。
在徹底失望後(無論是對自己或是對別人失望)破壞、毀滅一切的暴動殺戮之氣。
講這麼多,也只是「自知」在聽聽「殘缺」喝著茶低聲呢喃,
殘缺:「小毛病的,是好點了..害不死你的..頭兒..」
「不過今年啊...」殘缺對著熱茶吹了吹,
「大概流年命盤關係,還真的脾氣上很衝動,這殺氣多了...得注意點。」殘缺語畢,喫了口茶,留下自知在扶著自個兒茶杯省思。
自知:「殘缺,咱們一家人住在這身體20多年了,有時也真是靠著你,我們全部才會站起來對抗困境。但有時阿,沒壓著幫你收火,可真難處理呢。真想..萬一哪天我倒了,病了,這其他家人「感情」、「思考」、「憤怒」也不見得收得了火。」
自知嘆了口氣:「哪天,要是這身體遇到另個身體家族人啊,若能包容殘缺你的辛苦,我想,也是積來的福德阿..」
廳旁燒著將沸的爐火,外頭艷陽穿過竹窗在空間劃出半邊白映在地上,
殘缺,拉著二胡悽悽哀滄聲調,伴給自知聆聽..
只是殘缺心中仍舊思索方才對話:「包容...包容我?何其簡單!?
然...伊人,何處尋...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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